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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蓮農改場宿舍的童趣回憶

誕生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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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爸媽媽初來乍到,花蓮才剛經歷地震大災劫,到處是一片狼藉,農改場一時也沒有宿舍可以提供居住,經協調,兩對剛報到的夫妻就借宿在吉安派出所的宿舍內,由於派出所的員警宿舍都是單身宿舍,因此男、女生還得分開住,經過一段日子,終於安排到福興村的宿舍內。

印象裡在這裡住過的人包括人事主任林維正一家,他們和爸媽都是慶豐長老教會會友。還有一戶是我們搬到吉安村宿舍後才搬來住的蔡界益,由於個子較為矮小,於是大家都叫他「小蔡」。

福興村以前是日治時代吉野村的清水聚落,是純粹日本移民居住的小聚落,台灣人居住在跨台9線對街向東的部分,今天稱為「舊村」。

福興村的宿舍是位在清水聚落內,「清水」日語稱為yusino,我在宿舍內由產婆劉太太接生。

二哥出生屏東,爸爸為他取名叫「屏生」,按照這個命名原則應該把我取名叫「花生」,或者「清生」〈不是輕生〉,弟弟自銘在吉安村的宿舍出生,或者要叫「吉生」,結果都沒有,曾經問爸爸,這樣的命名有甚麼邏輯或想法嗎,爸爸只有簡單的兩個字「隨便」應答。

後來長大曾跟隨爸爸回到福建省福清縣高山鎮嶺南村的老家祠堂,才知道家族裡取名字其實並不隨便。爸爸的名字是按照族譜命名,他屬友字輩,上一代是孝字輩,我這一代是斯字輩,我的下一代是同字輩。

所有的輩分排序,在祠堂柱子的門聯上都已經寫得清清楚楚,一共64個字,每個字代表30年一代,全部走完要走1920年,一點也不含混。

在那個兵荒馬亂、人心惶惶的年代,「國破山河在、城春草木深」,每戶從大陸逃難來台者,能有一片瓦棲息安身,已屬不易,還奢望哪年哪月能再回祖國家鄉,我完全可以體會爸爸為孩子命名的「隨便」。

長大後我們在台三兄弟和大陸的大哥,曾遵族裡的規矩,每個人從新取了一個族譜上的名字,大哥叫斯建,二哥叫斯棟,我叫斯恆,弟弟叫斯銘,每個人的名字都經過父子充分溝通,列入族譜。

於是「吃花生,就會有好事要發生」就和我的名字不相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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