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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蓮農改場宿舍的童趣回憶

上樹採香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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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舍旁的空地上是我們家的小小農園,媽媽種了一些菜供自己食用,此外爸爸還種了幾株香蕉。

香蕉長成後,爸媽並不急著把它們割下來,再用藥催熟食用,他們完全不處理,就讓它們留在樹上,直到成熟。

爸爸拿來一個木梯,架在蕉株上,讓我們兄弟在吃飽飯後,爬樓梯上樹,採摘已經熟黃的香蕉作為全家的飯後水果,當時也不覺得這樣子吃香蕉,有甚麼了不起,挺自然的,長大後發覺這麼有趣的事,真的還沒遇上第二次呢。

這種採香蕉的方式,台語有個說法,叫做「在欉黃」,和市售香蕉大量採收再催黃上市,大異其趣。

讀中興大學時按校方規定,三、四年級生要住校外,自行租屋,我選擇了在學校附近的下橋租屋,屋主人何家的圍牆邊種有幾棵荔枝樹,枝葉茂盛,即使成熟時何家也沒有人會上樹採摘,這就便宜了房客,我會選擇一枝能承載體重〈雖然我並不胖〉的枝幹,躺臥在微晃的樹枝上,伸手就近摘食熟透的荔枝,累了還可睡個午覺消暑,耳際傳來圍牆外專修越戰戰車的兵工廠的引擎聲催眠,真乃人生一大快意事。

小時候上樹吃「在欉黃」的香蕉,與讀大學時上樹吃荔枝,與長大後吃媽媽主的螞蟻上樹,竟然都有一個共同點「上樹」,如今都成了人生的回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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