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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蓮農改場宿舍的童趣回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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會像狼嚎一樣的大黃狗酷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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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媽在大陸老家的時候有沒有養狗,印象裡是沒聽爸說過,但是在吉安換了五六處住家,幾乎都有養狗,因為那時吉安還是鄉下。年代久遠後那些狗狗們叫甚麼名字,記憶已經模糊,惟獨這隻會嚎叫的大黃狗,讓我印象深刻,歷久不忘。

牠的左右耳朵有一邊是像狼狗一樣的挺立,另一邊則像一般土狗一樣下垂,也就是說牠是混血的,這個部分其實沒有甚麼特別。

我們為牠取名字叫酷洛,也沒啥特別,等到開始畜養一段時期後,發現牠有「吹狗螺」的本事。每天早上7:00前,照例會有一位山東老鄉,從竹篙厝方向,沿著今天的中興路騎著腳踏車,沿路叫賣大餅饅頭,當他的清岳高亢嗓音,抑揚頓挫的喊著「大-餅-饅-頭----」時,幾十公尺外的酷洛就會抬起頭來,吹起狗螺,相互呼應,一直到慶修院正門口後,牠才會嘎然停止,讓人嘖嘖稱奇。

牠的本事之二,在慶豐長老教會的信眾來到家中舉行家庭禮拜時,表現得更為淋漓盡致。

當領會的牧師為著當晚要唱的聖詩起音後,處在屋外窗下的酷洛會跟著與會大夥一起鳴唱,一節一節的跟,直到最後一節唱完要唱「阿門」時,牠也很「配合」的閉嘴休息。

從來沒有聽過這麼會「唱歌」的狗,至今我也沒有遇到過,這真是一隻很傳奇的狗。

酷洛進入青春期前,爸爸找人來閹割牠,以免發情作亂,又將狗舍移到靠屋後廊道地板下,一段日子後爸再弄來一座獨立小木屋,放在後院通往大菜園入口處高大的芭樂樹下,讓牠住得更舒服。

月圓之時身上猶存狼血的酷洛,會對著月兒嚎叫,還在少年的我,一時興起,為本是狼族的酷洛,動筆寫下生平第一手的「詩」。

如今酷洛早已不在人間,爸媽先後歸天,我的「詩」也不知所向,少年的我也垂垂老矣,只剩下這篇短文紀念酷洛。

民間傳說吹狗螺不吉祥,但在我的眼中看來,他只是想唱歌,無關吉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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